第121章：不要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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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夜，伊曼沒有睡覺，她一直在聽老婆婆講述她以前年輕時候的事情，她看著老婆婆滿是皺紋的臉上，充滿了對年輕時候的憧憬，生命就是這樣，經歷了人生四季，在進入暮年的時候，格外淒涼。
但是也正是因為生命是有限的，所以才顯得異常珍貴。
伊曼打著哈欠，老婆婆還在源源不斷地說著，一整晚根本無法將她的事情說完，突然，老婆婆問道：“小姑娘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嗎？”
鬼神？她當然相信，她不僅相信，而且她的腦子裏面還住了一個，但是這些，她都不可能告訴老婆婆，伊曼笑著說道：“婆婆，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神，我們要相信科學。”
老婆婆卻搖頭，“小妹妹，說來你也不信，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呢！那是我生孩子的時候，都說女人生孩子離閻王爺只有一層紗的距離，我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難產，差點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，後來是我丈夫要求保大，才有的我。其實對於那個孩子，我的心裏一直愧疚，並且好像能看見他在院子裏面玩耍，能看見他慢慢長大。”
“婆婆，或許這是你太想念你的第一個孩子才會這樣。”
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鬼神，但是老婆婆說的這個情況，真的很有可能是她太想念她的第一個孩子造成的。
聽說，她媽媽生她的時候也難產，但是幸好，她們母女是平安的。
每一個母親，都是非常偉大的。
突然，外面有人喊道：“來人呀！快來人呀！我家孩子丟了，誰看見了我家的孩子。”
這樣的尖叫聲打破了小村莊的寧靜，原本漆黑的夜晚開始一家家地亮起燈來，在這個小村莊裏面，大部分每一家人都是兩個老人帶著小孩，所以丟孩子這件事情，在村子裏面是非常重大的事情。
不到十分鐘的時間，全部村裏人就已經聚集起來了，有的人拿著手電筒，有的人拿著火把，他們開始議論起來。
孩子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哪裏？她都和那些孩子玩過。
討論來，討論去，也沒有一個結果。
最後，全村的人開始往山上去找，“小春……小春……”
袁心若醒了，她透過窗子看見山上閃著火把的光，她聽見有人在叫“小春”。她的手抓住自己心臟的位置，她嘴裏小聲說道：“不要……不要再害人了……”
她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蒼白，她就那樣抓著自己的衣服，臉上滿是愧疚和痛苦。
伊曼因為擔心袁心若，她並沒有跟著村民去找那個小孩。丟失的孩子小春，正是袁心若二叔家的孩子。她在昨天就見過那個孩子，她和她爸爸媽媽一起，拿著棍棒在村口守著，雖然有的人會說那只是一個孩子，但是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，而且她從小就這樣，說不定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正是因為她們這樣，老奶奶才死去。
她自殺的時候，該是多麽絕望與痛心。
自己的兒子，兒媳婦，和孫子孫女，一個個都不僅不想她好，還都想害她。
她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，所以她不想去找那個孩子。
當她上樓來，正好看見袁心若站在窗前，她看見了袁心若的表情，那樣自責的神情，好像這件事情與她有關一樣。
她叫了她一聲，“心若……”
她被嚇了一跳，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，她說道：“伊曼，你回來了？小春找到了嗎？”
她坐在桌子前喝水，“我沒有去找那個孩子，心若，你好點了沒有？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心若，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叔叔嬸嬸這樣厚顏無恥之人，我甚至覺得他丟了孩子都是他咎由自取，像他這樣的惡人，老天不收了他，都是老天不長眼。”
袁心若的表情很古怪，她說道：“伊曼，不要這麽說，他們畢竟是我的叔叔嬸嬸，而且丟失的孩子，也是我的妹妹。”
“心若，我才沒有你這麽大度。”
她又喝了一大口水才得以平覆心情。
袁心若坐在她對面，並不說話，但是她卻看得出她如坐針氈，她說：“伊曼，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小春，好嗎？”
“不去，我累了。”
“伊曼，小春只是個孩子。”
她雙手環胸，並不買賬，“心若，‘她只是個孩子’這句話並不是所有孩子的免死金牌。至少，在我這裏是無效的。我已經這麽大了，我能明辨是非，昨天那個孩子用怎樣的目光看著我們你也看見了，她已經壞了。”
“伊曼……”袁心若無奈地叫了她一聲，但是伊曼還是不肯和她一起出去。
伊曼覺得很奇怪，為什麽袁心若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讓她陪著，和她一起呢？
她問道：“心若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說。”
袁心若的話雖然是這麽說，但是她的臉上分明寫滿了心虛。
“離我們高考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面，你去做什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工作…..”
“什麽工作？”
“賣……賣東西……”
她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不少，她的手掌收緊，瞳孔收索，她分明就是在害怕。
她繼續問道：“賣什麽東西？”
“化妝品……”袁心若低下頭，“伊曼，不要再問了，你答應過我，不問我不想回答的問題。”
“心若，我是答應過你，並且直到現在為止，我都相信你。但是我也能看得出，小春丟失你很自責，你奶奶的死，你也懷有愧疚，他們的事情，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心若，只有你將全部的事情說出來，我才有可能幫你。”
袁心若哭了，“伊曼，並不是我不想說，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麽說，而且我說出來也並不會有人相信。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，遇到了奇怪的人，她說，如果我不將你帶到這裏來，她就會吃了我們整個村莊的人，那時候可能是奶奶聽到了什麽，她說我不能害人，但是我沒有辦法，她真的會吃人的，在我跑出來的時候，奶奶來追我，她才摔斷了腿。那天晚上，我來找你，奶奶還在勸我，不要害人，讓我讓你離開。但是我還是出來了，等我回去的時候，奶奶就沒了。”
袁心若說到這裏，她捂著臉大哭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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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也正是因為生命是有限的，所以才顯得異常珍貴。
伊曼打著哈欠，老婆婆還在源源不斷地說著，一整晚根本無法將她的事情說完，突然，老婆婆問道：“小姑娘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嗎？”
鬼神？她當然相信，她不僅相信，而且她的腦子裏面還住了一個，但是這些，她都不可能告訴老婆婆，伊曼笑著說道：“婆婆，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神，我們要相信科學。”
老婆婆卻搖頭，“小妹妹，說來你也不信，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呢！那是我生孩子的時候，都說女人生孩子離閻王爺只有一層紗的距離，我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難產，差點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，後來是我丈夫要求保大，才有的我。其實對於那個孩子，我的心裏一直愧疚，並且好像能看見他在院子裏面玩耍，能看見他慢慢長大。”
“婆婆，或許這是你太想念你的第一個孩子才會這樣。”
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鬼神，但是老婆婆說的這個情況，真的很有可能是她太想念她的第一個孩子造成的。
聽說，她媽媽生她的時候也難產，但是幸好，她們母女是平安的。
每一個母親，都是非常偉大的。
突然，外面有人喊道：“來人呀！快來人呀！我家孩子丟了，誰看見了我家的孩子。”
這樣的尖叫聲打破了小村莊的寧靜，原本漆黑的夜晚開始一家家地亮起燈來，在這個小村莊裏面，大部分每一家人都是兩個老人帶著小孩，所以丟孩子這件事情，在村子裏面是非常重大的事情。
不到十分鐘的時間，全部村裏人就已經聚集起來了，有的人拿著手電筒，有的人拿著火把，他們開始議論起來。
孩子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哪裏？她都和那些孩子玩過。
討論來，討論去，也沒有一個結果。
最後，全村的人開始往山上去找，“小春……小春……”
袁心若醒了，她透過窗子看見山上閃著火把的光，她聽見有人在叫“小春”。她的手抓住自己心臟的位置，她嘴裏小聲說道：“不要……不要再害人了……”
她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蒼白，她就那樣抓著自己的衣服，臉上滿是愧疚和痛苦。
伊曼因為擔心袁心若，她並沒有跟著村民去找那個小孩。丟失的孩子小春，正是袁心若二叔家的孩子。她在昨天就見過那個孩子，她和她爸爸媽媽一起，拿著棍棒在村口守著，雖然有的人會說那只是一個孩子，但是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，而且她從小就這樣，說不定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正是因為她們這樣，老奶奶才死去。
她自殺的時候，該是多麽絕望與痛心。
自己的兒子，兒媳婦，和孫子孫女，一個個都不僅不想她好，還都想害她。
她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，所以她不想去找那個孩子。
當她上樓來，正好看見袁心若站在窗前，她看見了袁心若的表情，那樣自責的神情，好像這件事情與她有關一樣。
她叫了她一聲，“心若……”
她被嚇了一跳，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，她說道：“伊曼，你回來了？小春找到了嗎？”
她坐在桌子前喝水，“我沒有去找那個孩子，心若，你好點了沒有？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心若，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叔叔嬸嬸這樣厚顏無恥之人，我甚至覺得他丟了孩子都是他咎由自取，像他這樣的惡人，老天不收了他，都是老天不長眼。”
袁心若的表情很古怪，她說道：“伊曼，不要這麽說，他們畢竟是我的叔叔嬸嬸，而且丟失的孩子，也是我的妹妹。”
“心若，我才沒有你這麽大度。”
她又喝了一大口水才得以平覆心情。
袁心若坐在她對面，並不說話，但是她卻看得出她如坐針氈，她說：“伊曼，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小春，好嗎？”
“不去，我累了。”
“伊曼，小春只是個孩子。”
她雙手環胸，並不買賬，“心若，‘她只是個孩子’這句話並不是所有孩子的免死金牌。至少，在我這裏是無效的。我已經這麽大了，我能明辨是非，昨天那個孩子用怎樣的目光看著我們你也看見了，她已經壞了。”
“伊曼……”袁心若無奈地叫了她一聲，但是伊曼還是不肯和她一起出去。
伊曼覺得很奇怪，為什麽袁心若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讓她陪著，和她一起呢？
她問道：“心若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說。”
袁心若的話雖然是這麽說，但是她的臉上分明寫滿了心虛。
“離我們高考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面，你去做什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工作…..”
“什麽工作？”
“賣……賣東西……”
她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不少，她的手掌收緊，瞳孔收索，她分明就是在害怕。
她繼續問道：“賣什麽東西？”
“化妝品……”袁心若低下頭，“伊曼，不要再問了，你答應過我，不問我不想回答的問題。”
“心若，我是答應過你，並且直到現在為止，我都相信你。但是我也能看得出，小春丟失你很自責，你奶奶的死，你也懷有愧疚，他們的事情，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心若，只有你將全部的事情說出來，我才有可能幫你。”
袁心若哭了，“伊曼，並不是我不想說，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麽說，而且我說出來也並不會有人相信。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，遇到了奇怪的人，她說，如果我不將你帶到這裏來，她就會吃了我們整個村莊的人，那時候可能是奶奶聽到了什麽，她說我不能害人，但是我沒有辦法，她真的會吃人的，在我跑出來的時候，奶奶來追我，她才摔斷了腿。那天晚上，我來找你，奶奶還在勸我，不要害人，讓我讓你離開。但是我還是出來了，等我回去的時候，奶奶就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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